如被寒霜打過的樹。 顧謹堯走向云瑾,調(diào)柔聲音,“瑾瑾,我們回家吧?!?br/> 云瑾沒動。 顧謹堯拉起她的手。 她手指冰涼。 顧謹堯握著她的手,放進自己風衣口袋里。 兩人并肩走出病房。 乘電梯下樓。 顧謹堯開口,“手這么涼,是不是剛才被我嚇到了?” 云瑾出聲,“我的確給靳帥擦眼淚了,還擦了兩次,你一點都不生氣?” “剛開始很生氣,后來聽他和他爸解釋,就沒那么生氣了。” “你不覺得我輕浮嗎?和其他男人沒有界限,那男人還是以前曾經(jīng)暗戀過我的?!?br/> 顧謹堯好脾氣地說:“靳帥一只手輸液,一只手腕受傷,沒法擦眼淚,你幫他擦,也是人之常情?!?br/> 云瑾極淡一笑,“你是真大度,我是假大度。” “你不是假大度,你是產(chǎn)后情緒敏感,不受控制,你以前不這樣的?!?br/> 云瑾抿了抿唇,的確,自打懷孕到現(xiàn)在,包容性變得極差,一有點風吹草動,就鉆牛角尖。 再也回不到從前的樂觀開朗了。 有時候連她都討厭這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