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青妤頂討厭“大姐”兩個字,氣得不回他信息了。車輛很快抵達元崢外公鄭震鐸的祖宅。自打去年鄭嗣帶人來挖后,顧家就派了一撥保鏢,二十四小時輪流看守,防止被有心人盯上。眾人紛紛下車。顏青妤卻沒下來。顧近舟走到她乘坐的車前,拉開車門。他覺得自己正骨正得沒問題,但是架不住顏青妤身體太瓤,怕她真的受不住,還在疼,耽誤接下來的工作。他打量顏青妤一眼,問:“大姐,還疼?”顏青妤已不疼了,但是架不住這聲大姐。她沒好氣道:“疼死了!你開心了?”顧近舟揚唇,“你是紙糊的嗎?疼這么久。”顏青妤道:“紙糊的也比你一肚子壞水強!”顧近舟覺得委屈,還真有人把好心當成驢肝肺。早知她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他才懶得給她正骨,讓她繼續(xù)落枕,繼續(xù)肩胛骨傾斜,繼續(xù)脊柱、頸椎勞損。他問:“能走嗎?”顏青妤不只能走,還能跑,但是她已經(jīng)說出“疼死了”,只能繼續(xù)裝下去。她口氣很硬,“癱了!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