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物業監控室離開,蘇婳回到住處。 卻沒進門。 就坐在大門口的臺階上,雙臂環著小腿,偏頭盯著五十米開外的芙蓉樹,發呆。 那是那晚顧北弦站的地方。 監控里顯示,他保持一個站姿,站了足足半個小時。 也看了她和顧謹堯半個小時。 他當時一定很難過吧? 因為那時的她,滿眼散發著欣喜的光芒,激動得對著顧謹堯又哭又笑。 他那種脾氣,能忍著一言不發,也挺不容易的。 可是,她控制不住情緒啊,去世的人忽然死而復生,她怎能不激動? 顧謹堯不是別人,是陸堯,是她的救命恩人,他拼了性命救了她,她做不到無情無義。 顧家爺爺奶奶媽媽和妹妹,喜歡她,也是因為她有情有義,包括顧北弦也是。 如果她無情無義,跟楚鎖鎖又有什么區別呢。 夜已經深了。 一輪枯瘦的月牙斜掛在天上,孤孤單單的。 小區里的人都睡了,只剩各種蟲鳴唧唧作響。 蘇婳讓保鏢們去睡。 可她不回屋,保鏢哪敢去睡?于是退到墻角隱蔽的地方,暗中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