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瑜心里有些感動,嘴上卻脫口而出:“他又沒工作,熬個疙瘩湯,不是應該的嗎?” 她其實收斂了。 放在從前,她會說他吃軟飯。 青回道:“我有錢!” 虞瑜笑,拍拍他的臉,“對,我老公有錢。每次接的都是大活,少則幾百萬,大則幾千萬。” 她低下頭,拿起勺子,把那碗疙瘩湯一口一口地喝光了。 從前在島城各大酒店喝過各種海鮮疙瘩湯,里面無一例外都放了很多海鮮,但是都沒這碗好喝。 喝完一整碗,她沒吐,胃里有種細致熨貼的暖,軟軟乎乎的,貼著她的心。 她有了困意,去床上躺著。 睡著后,她夢到了母親酈兒。 酈兒從冰冷的水晶柜出來,躺到她身邊,滿眼愛憐地望著還是嬰幼兒的她,偶爾幫她整整頭發,幫她掖掖被角,一會兒把她蹬出來的小腿塞進被子里。 她在睡夢中想,懷孕后真矯情。 三十出頭的人了居然還想媽媽。 那點子關愛有那么重要嗎? 后來她睡醒了,醒來看到青回躺在她身邊,正用一種和平時不太一樣的眼神瞅著她。 那眼神,怎么說呢,含情脈脈? 但是因為他那張臉太像棺材板兒,冷冰冰的,沒有溫度,那份子含情脈脈就有點瘆人。 虞瑜被瘆得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