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來吧。”蘇婳撐著坐起來,伸手來接碗。 她從來就不是個嬌生慣養的人,從小勞碌慣了。 實在不適應,整天被顧北弦喂來喂去的。 顧北弦推開她的手,舀了勺粥,喂到她嘴里,溫聲說:“那兩年,你陪著我,國內國外四處去治腿,就是這么照顧我的。現在換我來照顧你,禮尚往來。” 蘇婳笑了。 腦子里浮想出那兩年的光景。 那時的他,可真是個少爺脾氣啊。 脾氣又大又硬,人又傲氣,還矯情得要命。 身體不舒服,不想吃飯,就得她喂,別人誰喂都不行。 洗澡也是,只能她給他洗,其他男護工男傭人,一概不用。 她有時候有事,出去時間長了點。 回來,他就冷著一張臉,摔東西發脾氣。 難纏得很。 現在腿好了,脾氣也好了許多,好像也沒那么矯情了。 和那時候比,最近的他,簡直換了個人。 喂蘇婳喝了一碗粥。 顧北弦又端來水,給她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