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道:“蘇婳最近工作挺忙的,過段時間再帶回去見你們吧。” 老爺子一聽,急了,叮囑道:“你讓她注意身體,別太累了,畢竟懷著身孕。我們家不缺她賺的那點錢,一定要好好養胎,讓她多注意營養。” 冷不丁聽到孩子,顧北弦心里刺了一下。 針扎一般難受。 蘇婳流產的事,所有人都瞞著老爺子和老太太,怕他們倆受不了打擊。 敷衍了老爺子幾句,顧北弦掛了電話。 他問助理要了范鴻儒的聯系方式,親自打給他。 起初是秘書接的。 顧北弦報了老爺子的名字后,就換了范鴻儒本人來接了。 同他客套地寒暄了一兩句,顧北弦說明來意,“范老先生,聽聞您一直在國內尋找《溪山行旅圖》的摹本,對嗎?” 出乎意料的是,范鴻儒性格并不怪。 相反,極隨和。 他哈哈一笑,“是的,這些年我一直托百川博物館的周先生幫我尋找。奈何找到的摹本,都差了那么點意思,沒有太滿意的。” 頓了一下。 他又說:“不過今天下午,他發給我幾個視頻,那幅畫畫得極有靈性。可惜對方不知怎么的,忽然變卦,不肯出手了。” 隔著手機,都能聽出他語氣里滿滿的遺憾。 顧北弦是何其聰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