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鴻儒拎起茶壺幫他添上茶,慢悠悠地說:“還在忙。” “要多久才能忙完?” “時間不定,她不出來,我也不好叫她,你耐著性子再等等吧。這幾天,一直都是這樣。” 顧北弦眼神沉了沉,端起茶杯遞到唇邊,沒說話。 心里有點不高興了。 他那么寶貝的女人,來這里,被他們當牛使喚了。 喝完三杯茶后,顧北弦站起來,淡笑道:“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坐得渾身不舒服,我去院子里走走。” 范鴻儒目光和藹,“去吧。” 顧北弦抬腳走進院子里。 院子里種著幾棵高大的玉蘭樹。 他目光暗沉,盯著那棵玉蘭樹出了會兒神。 想到葬在他家樹下的他們的孩子。 如果那個孩子沒流掉,他和蘇婳的感情肯定堅不可摧,他也用不著這么患得患失。 可惜,沒有如果。 心臟像被螞蟻夾過一樣,細小而尖銳地疼了一下。 顧北弦眉骨微微蹙起。 忽聽耳邊傳來咔噠咔噠的高跟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