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幾乎在同一水平線上。 直到今晚,顧北弦才發現,自己的眼睛和顧謹堯的眼睛,幾乎長得一模一樣。 眼睛大而漆黑,雙眼皮折痕很深,睫毛又長又濃,眼型有點偏西式,就連眼睛下面的臥蠶,都長得一模一樣。 眉毛也有點像,都是英挺的劍眉。 除了眉眼,其他地方全都不一樣。 腦子里驟然響起蘇婳的聲音:“三年前見第一面時,看到你的眼睛,我特別心疼,很想好好照顧你。” 顧北弦自嘲地勾起唇角。 當時聽到這句話時,有多感動,現在就有多挫敗。 他覺得屈辱,覺得嘲諷,覺得被戲弄。 失落感鋪天蓋地砸下來。 頭疼得像要裂開似的,顧北弦抬手扶住額頭。 唇角自嘲的笑卻越來越深,越來越深,漸漸變成了氣憤的笑,和苦笑。 多可笑啊。 他顧北弦居然是個替身。 不,他連個替身都算不上。 頂多算個眼替。 腦子里不斷地回放著前兩年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