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前兩年,我對你,一點都不好。可是你,從來沒沖我,發過一次脾氣,還特別溫柔地,看著我。” 因為意識不太清晰,他說得極慢,臉上卻面無表情。 平靜的表面下,是只有他自己才懂的痛苦。 蘇婳吃力地聽完他的話,突然笑出聲。 她抬手摸摸他的下頷,有點嬌寵的口吻說:“就因為這么點小事,你就把自己灌醉了?你傻不傻啊。” 她揉揉他的耳朵,“我男人有時候真是傻得可愛呢。” 顧北弦動了動眼睫,沒出聲。 這哪里是小事? 于他來說,是很重要的事。 他覺得自己是個毫無存在感的替身,不,是個微不足道的眼替。 有種一腔深情錯付了的感覺。 蘇婳不知他心中所想。 她伸出胳膊抱住他,嘴唇湊到他耳邊,半開玩笑地說:“我特別溫柔地看著你,是因為你長得帥啊。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本就是喜歡發花癡的年齡。整天對著一張帥絕人寰的臉,看都看不夠,誰還好意思發脾氣?” 真實原因,她當然不能說。 說出來太傷他自尊了。 顧北弦是那么要面子,自尊心那么強的一個人。 如果她說,因為你的眼睛和阿堯哥的眼睛,長得很像,他不得氣死? 回到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