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給醫護人員打電話,讓把擔架送進來。 蘇婳顫著聲問:“他為什么會這樣?” 助理如實說:“顧總車禍傷到了頭。醫生說,這是亞急性硬膜下血腫,腦內小血管撕裂,有輕微出血,表現癥狀為頭疼,嘔吐,躁動不安,時而清醒,時而昏迷。醫生不建議他離開醫院,可他執意要來見你。” 蘇婳心一下子揪得緊緊的,“能治好嗎?” 助理臉色不太好看,“不好說,看個人恢復情況吧。” 蘇婳憂心忡忡。 很快,醫護人員抬著擔架走進來。 幾人合力把顧北弦抬上擔架,朝外走去。 顧謹堯掃一眼那具已經出現尸斑的尸體,對蘇婳說:“尸體我派人送到警署,交給他們處理了。” “好。”蘇婳扭頭,最后看一眼那具血肉模糊的尸體。 也是奇怪了,之前以為他是顧北弦時,一點都不害怕。 現在再看他,只覺得猙獰恐怖,說不出的膈應。 很難想象,她居然守著個陌生男人的尸體,十幾個小時一動不動,哭得眼淚都干了。 當時真的是整個人都是懵的,前所未有的悲痛。 顧謹堯彎腰撿起地上的戒指和首飾盒,遞過來,“戒指別忘記拿了。” 蘇婳接過,道謝。 顧謹堯盯著她手里的戒指,有片刻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