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小腹,很對不起腹中的胎兒,很對不起。 被顧北弦扶進病房里休息。 她摟著他的脖子,一遍遍地在對他說對不起。 心里愧疚得無以復加。 就像秦姝說的,救這個,虧欠那個;救那個,虧欠這個。 不可能兩全。 顧北弦幫她擦著眼淚,“你沒有對不起我,也不用愧疚,更不用自責,你做得很對。你比楚鎖鎖勇敢,比她堅強,比她無私。能娶你為妻,是我的榮幸。” 嘴上說著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心里卻如錐刺般難受。 他覺得自己沒保護好她。 讓她受苦了。 同樣難受的,還有陸硯書。 他也不進病房,就站在走廊里,默默地抽著煙。 他已經很多年不抽煙了。 覺得自己沒保護蘇婳,讓她受苦了。 可是那是華琴婉的父親。 他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 給華天壽捐獻完的第三天,楚鎖鎖終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