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堯道:“我咨詢過律師,案發太久,已經無法取證。真要打官司,可能要打很多年,還不一定勝訴。” 顧傲霆沉思片刻,“我會找最好的律師,一定要想辦法扳倒赫嘯白,扳倒藺家!” 顧謹堯默了默,“你做好思想準備,官司一打,你的公司肯定要受牽連。我并不是袒護赫嘯白,我恨他都來不及,只是實事求是地跟你提前分析。” 顧傲霆像下決心似的說:“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可是我更想扳倒藺家,讓真相大白。” “行,我先送我媽回家。” 顧傲霆慢半拍道:“替我向她說聲‘對不起’。如果此事真是藺家所為,她是被我牽連進來的。” 顧謹堯嘆了口氣,沒說什么。 只是掛斷電話,沉默地發動車子。 一路上柳忘出奇得安靜。 顧謹堯邊開車,邊分神去看她,生怕她出事。 回到家,顧謹堯和保鏢扶著柳忘進家門。 喂她喝了點水,顧謹堯找出睡衣給她,讓她去沖澡。 身上血腥味太濃了。 柳忘難得順從。 沖完澡出來,柳忘坐到沙發上,一言不發。 顧謹堯挨在她身邊坐下,削了個蘋果遞給她,“要送你去看心理醫生嗎?” 柳忘搖搖頭,也不接蘋果。 顧謹堯又問:“你來京都,我繼父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