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堯眼里閃過一抹淡嘲,“這是你主子的意思?” 朱赤不答,只道:“我們赫董宅心仁厚,你媽拿簪子把他捅得渾身是傷,他都不計較了。如果你執意要起訴他,那我們就告柳女士故意傷害罪。要坐牢,大家一起坐。” 顧謹堯目光冰涼注視著他,“你們真夠無恥的。” 朱赤下巴微揚,“是你絕情在先。” “本來給赫嘯白留了幾分面子,讓他自首。既然你們冥頑不靈,那就法院見吧。慢走,不送。” 朱赤是習武之人,相當有脾氣,不由分說扭頭就走。 出門,打電話向赫嘯白匯報。 赫嘯白聽完他的匯報,閉上眼睛,久久不語,心里不勝其煩。 懊惱兒子好好的為什么要去潛水? 但凡他還活著,他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正煩惱間,保鏢敲門道:“赫董,有個叫藺成梟的,來見您。” 赫嘯白緩緩睜開眼睛,思索幾秒,“讓他進來吧。” 保鏢推開門。 藺成梟走進來。 他比上次見時更憔悴了。 以前還算得體的儀容,如今胡子拉渣的,白色襯衫領子上一圈黑邊。 赫嘯白掀起眼皮,瞟他一眼,沒有好氣,“又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