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靳帥方便完,顧華錦進衛生間,馬桶已經自動沖干凈了。 她扶他去洗手盆前洗手,洗完扯了毛巾,幫他擦手。 說實話,她已經很多年沒照顧過人了。 上一次照顧人,還是十幾年前。 照顧的是她前夫。 顧華錦扶著靳帥的手臂,“扶你去臥室吧,睡一覺,明天就清醒了。” 靳帥單手撕扯著身上的棉t,“我,要洗澡,洗澡。” “洗澡這種事,大姐真沒法幫你。你一個人洗,萬一腳滑,摔倒了怎么辦?忍一下吧,明早再洗。” 靳帥眼睛半瞇,語氣固執,“要洗,不洗,難受。” 顧華錦輕聲說:“聽話,不聽話大姐會打你的。大姐柔道十段,好多年沒動過手了,手正好有點癢。” 可能是上次被顧謹堯打得太痛了。 留下的陰影太深。 哪怕醉了,靳帥都記著那種生不如死的痛感,立馬變乖了。 顧華錦扶他穿過客廳,朝主臥室方向走去。 剛走到客廳中間,門從外面打開了。 走進來一道蒼白消瘦的身影。 是云恬。 云恬冷冷盯著顧華錦和靳帥,目光充滿敵意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