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娉一怔,腦子發麻,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他,喉嚨條件反射一般咕咚一下,將藥咽入喉中,連苦都忘了。 楚曄笑,“好乖。” 元娉以為自己幻聽了。 這男人看著文質彬彬,矜貴得像不染塵世的玉人,沒想到還挺會。 楚曄又舀了一勺藥,遞到她嘴邊,語聲溫柔說:“喝一口藥,親一下,喝完給糖吃。” 這是前些年父親生病時,母親經常對父親說的話,耳濡目染,他自然學會了。 當時覺得肉麻,如今覺得剛剛好。 元娉臉燒得慌。 她伸手將碗搶過來,屏住呼吸,咕嘟咕嘟大口將藥灌入肚中。 楚曄遞給她一杯溫水,讓她漱漱口。 漱完口,往她嘴里塞了一塊糖。 糖很甜,可是那藥汁太苦了,比苦膽還苦。 濃郁的苦彌漫在她的唇齒間、喉嚨和胃里,再甜的糖也壓不住那苦。 她眉頭極輕地皺著。 楚曄手忽然伸過來,捏起她的下巴,舌尖撬開她的唇瓣,頂進去。 元娉再次呆住,瞪大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 楚曄閉上眼睛,唇瓣緊貼著她的唇,舌尖絞著她的舌,吻得十分投入,絲毫不嫌她口中的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