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崇山抬起頭,老眼淚汪汪地望著他,“我沒你學問高,也沒你口才好,我說不過你。可我就只有你一個寶貝孫子,靳家就你這么一根獨苗,你非得這么糟蹋爺爺的心嗎?”見他哭了,靳睿不再跟他講道理。靳崇山拉著哭腔說:“紙是包不住火的,她的過去,遲早會被人知道。想想,你們結婚那天,臺下一群人竊竊私語,說新娘曾當過小偷。你讓我們靳家人的臉往哪里擱?”他用力拍著胸膛,“我靳崇山辛辛苦苦打拼了一輩子,為了誰,不都為了你嗎?你就這么氣我?”他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起來。靳睿連忙幫他拍胸口順氣,又從他口袋里掏出降壓藥,給他喂上。隨后而來的祁夢隔著門聽到了。聽得一清二楚。她猶如一株被雷電擊中的樹,繁華片片落盡。她靜靜站著。站了好一會兒,她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