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父親夾在中間,讓他倆鬧了很多矛盾。 每次林玥都選擇相信父親,回來兇燕歸。 燕歸每次都是沉默不語,靜靜地聽她罵。 當時覺得燕歸氣人,如今才知當年她讓他受了多少委屈。 林玥心里愧疚得厲害。 愧疚得胃疼。 她發現,愧疚這種情緒要比怨恨更傷身體。 因為愧疚伴隨自責,是承認自己不對,可是恨和怨,是責怪別人,把錯誤推到別人身上。 恨自己最難。 黑色SUV如疾馳的獸,在寂寞的公路上無聲地行駛。 路邊慘白的燈光打在燕歸棱角分明的臉上,落下一層明明滅滅的光影。 林玥發現男人這種生物很神奇。 年輕時的他很酷很能打,但不是第一眼帥哥。 十四年后的他,歷經歲月沉淀,反而散發出一種迷人的味道。 年輕時過于冷硬的五官,也仿佛被歲月鍍了一層金,越看越英俊。 她盯著他的側臉,他的脖頸,他的喉結,他骨節分明的大手,發現她對著他,仍會心動。 是的,四十歲的心臟竟然還能生出二十歲時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