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極輕一笑,“認識你幾十年了,誰不知道誰?這把年紀了,還把外貌看得太重的男人,未免膚淺。” 言外之意,他若是真看臉,就去找年輕姑娘了,不會找歲數相當的女人。 沈鳶說:“謝謝你,蕭逸?!?br/> “我去接你,二十分鐘后到?!?br/> “好,我等你。” 結束通話,沈鳶將父親的遺書小心地放到抽屜里,鎖好。 她站起來,朝臥室衛生間門口走去,得去洗把臉,換件衣服。 這副邋里邋遢的樣子,實在是沒法見人。 周占伸手攔住她,“老鷹,我知道你是為了氣我,才去找蕭逸的,沒必要。兜兜轉轉,你還是會回到我身邊,就像我會回來找你一樣?!?br/> 沈鳶覺得他太自信了。 確切地說是自戀。 他憑什么覺得她會一直站在原地等他? 舊米再怎么淘,仍是舊米,同樣是米,新米至少還有點新鮮感。 沈鳶伸手推開他,口中說:“請讓開,別妨礙我去約會?!?br/> 她抬腳進了衛生間,洗了把臉,打開包,取出口紅涂上,給紅腫的眼睛涂了點眼影,遮遮腫。 接著畫了畫眉毛,整了整頭發,把劉海拉下來,蓋住額頭的傷。 五十多歲,人生剛過半,還不算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