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予冷白俊美的臉,沒有任何波動,心如止水。 打小和父親沒接觸過,成年后再接觸,很難產生情意互通。 他是冷情的,只對母親有些許溫暖的感情,再者就是師父。 沈恪擁抱沈天予,一時抱得忘我。 抱到后來,沈天予不耐煩了,道:“您去睡吧。” 沈恪慌忙松開沈天予,怕他生氣。 沈天予不喜他這副模樣,語氣清冷說:“我是你兒子,不必弄出這副模樣。” 沈恪做錯事似的,不語。 沈天予更不喜歡他這樣,道:“你沒錯,出去吧。” 沈恪以為他在說反話,心中更覺惶恐,溫聲說:“兒子,我下樓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早早出門,不會打擾你。” 沈天予撂下“不必”兩個字,轉身躺到床上。 沈恪要去幫他蓋被子,誰知被子竟然自己浮起來,落到他身上蓋好。 沈恪驚訝,又覺得正常。 畢竟是獨孤城教出來的徒弟,異于常人,是情理之中。 怕再惹兒子不耐煩,沈恪迅速走出門,站在門外,心中仍然不舍。 因著愧疚,他對沈天予的疼愛比蘇驚語要多上三分,但是沈天予從不給他任何彌補父愛的機會。 今天這個擁抱,是破天荒第一次。 回到臥室,沈恪眉目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