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不過是一個和他相過親的外人,他剛對她萌生情愫,且是因為不想輸給墨簫才萌生的。顏青妤抓著他的手臂說:“我送送你。”二人朝門口走去。等他們下了樓,顏母整個癱下來。胸口仍惶惶不安,透不過氣來,她用力揉著心口說:“嚇死我了,怎么有這么不講理的人?半夜帶了那么多蛇跑到人家家里。看他那樣子,不是第一次對青妤了,咱們平時重話都不舍得對青妤說一句。他那么嚇咱女兒,還要喂她吃藥,真是氣死我了!”顏母越說越氣,又氣又慪。她拿起手機想報警。顏父按住她的手腕說:“他沒傷到人,即使警方把他抓走,關不了幾天就會放出來。惹惱了他,下次真讓蛇咬咱們一口,會搭上命的。”顏母不甘心,“就這么放過他?”顏父目光沉了沉,一時也不想出怎么對付青回。顏青妤牽著顧近舟的手,手指一根一根地纏繞著他的手指,不舍全在手指上。她發(fā)現,她對他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寬容。哪怕被青回嚇成這樣,她仍然喜歡他。她其實是個理智的人,不該這樣的。將顧近舟送到門外的車前,她幫他整了整襯衫,仰頭望著他,說:“路上慢點開車。”她并沒問他,怎么突然出現在他們家?這種時候問什么都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