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畫能賣到天價,一方面是畫畫得確實入了范鴻儒的眼,還有一方面是看在顧北弦的面子上。 給他轉完,她又給媽媽轉了一筆。 從銀行里出來。 蘇婳給顧北弦打電話,問:“阿忠的妻子是不是搬家了?我上次去她家找,沒找到,你知道新家地址嗎?” “這周末吧,我陪你一起去。” “也好。” 兩天后,就是周末。 顧北弦來鳳起潮鳴,接上蘇婳。 一上車,蘇婳就看到他那張英挺的俊臉,陰沉著,涼冰冰的。 她微微納悶,“誰惹你生氣了?” 顧北弦眼眸生寒,悶聲道:“除了你,還能有誰敢惹我生氣?” 蘇婳想起來了,“因為那一千萬嗎?收錢還生氣?收錢應該開心才對啊。” “不,我很生氣!” 他說很生氣,其實就是想讓蘇婳哄他的意思。 有點變相撒嬌的意味。 奈何蘇婳現在不像以前那么慣著他了。 硬是沒哄。 于是他就生了一路悶氣,那張俊臉像結了冰的湖面,一直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