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但是這殘破程度,沒一、兩個月修不出來。我現在在范老家修,他家活比較多,修完他家,還要去唐老家。” 那意思,得排隊。 顧崢嶸能理解,和藹地說:“不急,我可以等,別人修我不放心。” “謝謝顧伯伯這么信任我。” 蘇婳一抬頭,瞥到自己先前送給顧謹堯的那兩幅畫,裝裱好了,就掛在正墻上。 八大山人的,一荷,一鳥。 孤寂清冷的感覺,撲面而來。 上面蓋了顧崢嶸的收藏印章。 見蘇婳抬頭看,他雙手背在身后,也看過去,“這兩幅畫我很喜歡。謹堯告訴我,畫畫的是個二十三歲的小姑娘,我太吃驚了。這畫功,這筆力,沒有個二三十年的功力,絕對畫不出來。” “謝謝顧伯伯賞識。” “你字寫得怎么樣?” “我練過宋徽宗的瘦金體。” “那就幫我寫幾個字?” 蘇婳落落大方道:“獻丑了。” 顧崢嶸找出一支毛筆,遞給蘇婳。 蘇婳認得這筆,是仿宋徽宗的宮廷御制筆,韌性極好。 顧崢嶸指了指案上的硯臺,“墨已經幫你研好了,我一大清早就起來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