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別云瑾,顧謹堯又過上了形單影只的生活。 白天還好,可以用工作打發時間。 夜晚變得難熬起來,長得仿佛沒有盡頭。 明明只少了云瑾一個,卻似少了千軍萬馬。 伴侶,伴侶。 “伴”這個字,很有意思,少了個人,像少了一半。 隔天,上午。 顧謹堯有幅明末清初的古畫,需要蘇婳修復。 兩人在拍賣行的收藏室里,一起研究那幅畫的修復方案。 助理拿著電腦在后面速記。 研究至一半,顧謹堯的手機忽然響了。 是云瑾的教練打來的。 教練聲音焦急透著擔憂,“顧先生,你好,云瑾受傷了,你能來一趟醫院嗎?她父母出國了,今天回不來,姐姐在開會。” “轟!” 顧謹堯大腦一片空白,心臟瞬間提起來,揪成緊實的一團。 他眉頭擰緊,用力抓著手機,疾聲問:“云瑾傷到哪了?為什么會受傷?” 教練回:“云瑾練的是花劍,對手劍條意外折斷,刺進她小腹。正在手術,醫院地址我稍后發到你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