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鷙手按到鎖上,憑指紋開鎖。 門打開,走進去。 藺鷙穿過客廳,推開臥室門。 屋里窗簾拉得嚴實,也沒開燈,光線暗如黑夜。 藺鷙摸到墻上的開關,打開燈。 墻角輪椅上坐著一個枯瘦的老者,穿一身暗灰色夾棉唐裝,一只手是殘缺的,另一只手把玩著一對文玩核桃,眼睛閉著,臉上滿是老年斑,皺紋多如手里的文玩核桃。 屋里進人了,老者卻不睜眼,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靜如雕塑。 只有那只把玩核桃的手證明他還活著。 正是消失已久的藺老頭! 也就是顧凜的外公,藺成梟和藺裊裊的爹,本名藺魁。 藺鷙把顧凜被抓的事,同他簡單一說。 藺魁聽完,把玩核桃的手逐漸用力,枯皺老手青筋隆起。 許久,藺魁眼開眼睛,緩緩蠕動嘴唇出聲,聲音啞如吞沙,“廢子!廢子啊!想我藺某嘔心瀝血三十幾年,花費那么多心血,居然養了顆廢子!扶不起的阿斗!”看書喇 他劇烈咳嗽起來。 手里的文玩核桃掉到地上。 他抬手用力捶打胸口,嗓子里呼呼嚕嚕,像卡著痰。 藺鷙急忙端了痰盂,遞到他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