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婳抬起手,覆到顧北弦的手上。 他的手涼得徹骨。 蘇婳貪戀地握了握,很快抽開。 怕再握下去,又心軟。 聽到顧北弦低聲說:“楚鎖鎖也出了車禍,人在手術室昏迷不醒。我派人去查索刃了,正在搜羅證據,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他繩之以法了。” 蘇婳苦笑,“冤冤相報,何時了?” 她抬手摸摸冰冷的小腹,“再怎么報仇,我的孩子也回不來了。” 阿忠也活不過來了。 這場婚姻,再繼續下去,還不知要死多少人。 楚鎖鎖出車禍,楚硯儒不會坐視不管的。 報復來,報復去,永遠沒個盡頭,永遠都得有人受傷,死亡。 顧北弦垂眸凝視著她,眸光漆黑幽深,“那你舍得我嗎?” 蘇婳別過頭,不敢和他的眼睛對視。 當然是舍不得的。 可是舍得,舍得,有舍就有得。 想得,就得舍。 她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深入,轉移話題,問:“你最近不忙嗎?天天來醫院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