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的云恬,被吵醒了,睜開眼就看到陸璣在踩手機,不耐煩地問:“深更半夜的,你不睡覺,抽什么瘋?” 陸璣一聲不吭,蒼白著臉,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機,死死摁住關機鍵,關機。 世界終于恢復清靜。 他站在原地不動,背對著云恬,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過了好幾分種,陸璣才開口:“沒事,有人打騷擾電話。” 云恬狐疑地盯著他的背影,“你好歹也是公司老董,一個騷擾電話就讓你驚慌成這樣,是什么電話?” “沒什么。” 陸璣越隱瞞,云恬越懷疑。 她想了想,“你不應該關機的,應該保持通話,然后安排人監聽,查出電話ip,再順藤摸瓜,找到那人。” 冷靜下來,陸璣也是這么想的。 可是他不知道對方什么來頭,是誰,還知道些什么,打那通電話是什么意思? 他甚至連打過去的膽量都沒有,生怕打草驚蛇。 人真是奇怪。n 歲數長了,膽子卻變小了。 沉默了會兒,陸璣不耐煩地擺擺手,“算了,等他再打來時再說吧,睡吧。” 他把燈關上,走到陪護床前,躺下。 這才發覺手心全是冷汗,后背衣服已經汗濕,黏黏地貼在身上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