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家中傭人打電話告訴秦野,他出門了,秦野怕他出事,暗中跟了過來。 秦漠耕唇角肌肉微微抽動,喉嚨發哽。 他這輩子做了很多很多錯事,唯一沒做錯的是當年收養了秦野,哪怕當時收養他,是因為自己沒有兒子,養他為了方便盜墓。 秦漠耕抬手按了按眼眶,將眼中澀意壓下去。 他清清嗓子對上官岱說:“此山蜿蜒綿長似巨龍盤旋,我能看出來,肯定也有其他高人能看出來。有人出沒很正常,不必大驚小怪。” 這話倒也說得通。 上官岱暗暗安慰自己,帶了這么多人,怕啥? 人怕人,鬼更怕人。 他抬手取下左腕的朱砂手串,放在指間捏著,又摸了摸胸口掛著的辟邪寶玉。 有這些東西加持,是鬼也不怕。 秦漠耕朝背包的那人伸出手,“羅盤給我。” 那人從包中掏出羅盤。 秦漠耕拿著羅盤,指揮抬轎的人,四處走動。 他時而盯著羅盤念念有詞,時而仰頭觀望星空,時而又指揮轎夫抬著他往前走。 就這樣走走停停,查查找找。 一兩個小時后。 秦漠耕帶著眾人來到一處北有山峰,南有泉水,左側有山脈,右側有廢舊古塔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