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她手一揚。 掌心的耗子藥全撒到了地上。 顧傲霆一怔,隨即大喜,“你這是在心疼我嗎?” 秦姝扯起一邊唇角,“別自作多情了,我是怕你真吃了,你爸媽再怪罪我。到時惹得北弦和南音夾在中間,難做人。” 顧傲霆不信,“你就是舍不得我死,別不承認。” 秦姝唇角一撇,“普信男!” 她從助理手中拿過那兩桶耗子藥,塞到他懷里,“想吃,找個地方悄悄地吃。吃之前,記得把遺囑寫好,財產分割清楚,把我娘家那份,一毛不少地還給我。” 顧傲霆抱著兩桶耗子藥,煙囪一般矗在那里。 心想,最毒婦人心啊,嘴上卻一個字都不敢說。 他扭頭吩咐司機:“去后備箱拿水,給夫人洗手。” 秦姝嫌棄地說:“不用。” 她轉身去店里洗了。 洗完出來,顧傲霆還抱著兩桶耗子藥站在原地。 頭上和黑色大衣上落了一層薄薄的雪,略慫卻不失英俊的臉,凍得微微發青。 見秦姝出來,顧傲霆調動臉部肌肉,努力擠出一絲笑,“姝啊,氣撒得差不多了,坐我的車回家吧。” 秦姝理都沒理,直接上了自己的車。 換上平底鞋,發動車子,打方向盤,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