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摩完，顧謹堯把他抱到樓上。

    將舟舟放到沙發(fā)上，他拿了一把玩具槍給他玩。

    顧謹堯拿起手機，撥通顧北弦的手機號，說：“弦哥，你的私人飛機借給我用幾天。”

    顧北弦意外，“你們公司不是有一架嗎？”

    “我們公司的私人飛機舒適性不如你的，大人乘坐可以，小孩子乘坐舒適性差一些。”

    顧北弦抬手按了按眉尾，“你要帶舟舟去哪？”

    “云城，他的故鄉(xiāng)。”

    顧北弦喉間一聲低嘆，“舟舟雖然有前世記憶，終究是個孩子。還不到一歲的嬰兒，你確定要帶他去云城？兩城相隔兩三千公里，萬一舟舟水土不服拉肚子生病怎么辦？這可是纖云受了好大的罪，才得來的寶貝。折騰壞了，纖云得多難受？我知道你愛孩子，但是得有底線，你這是沒底線地溺愛了，慣孫如殺孫。”

    顧謹堯看看舟舟，道：“我答應(yīng)他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小孩子三分鐘熱度，現(xiàn)在想去云城，睡一覺就不想去了。”

    “舟舟絕不是三分鐘熱度。”

    顧北弦笑了個拿他沒辦法的笑，“我明天想辦法聯(lián)系獨孤城，看他能不能給舟舟清除上一世的記憶？不足一歲的小孩，卻有著成年男子的記憶，太驚悚。報仇的事，交給元老，需要咱們時，咱們就上。但是我不想舟舟背負太多，本該天真爛漫的年紀(jì)，卻背負著成年人都承受不了的深仇大恨。這不是折磨孩子嗎？”

    “清除記憶或許會對舟舟的腦子有損傷。”

    “我明天問問獨孤城再說。”

    顧謹堯掛斷電話，走到舟舟面前坐下。

    舟舟無師自通，手扣在玩具槍的扳機上，對準(zhǔn)客廳的一盆綠植，閉上左眼，嘴里發(fā)出極輕的一聲“啪”。

    玩具槍里沒有子彈，但是舟舟射擊的姿勢，卻十分標(biāo)準(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