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婳這一觀摩,就觀摩了整整一個上午。 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渾然忘我。 因為博物館不讓拍照,網上又搜不到高清大圖,必須要動用腦子記。 細節太多,很費腦細胞。 柳嫂陪在旁邊,只覺得納悶,不就一幅畫嗎? 看那么久,也不嫌累得慌。 反正她是看得焦躁,看不出這畫有啥好,只覺得山很大,很結實,比她老家的山氣派多了。 除了這些,就沒別的了。 蘇婳卻看得津津有味,如癡如醉。 她在范寬的《溪山行旅圖》前站了多久。 顧謹堯就在遠處靜默地看了她多久。 眉里眼間說不出的溫柔。 只是這樣遠遠地望著她,他就已經很知足。 周三的博物館很安靜,空曠寂寥,高遠,處處充滿厚重孤獨的歷史感,可他卻一點都不孤單,因為蘇婳在。 他心里很寧靜,不管她在做什么,想什么,總之這樣靜靜地和她待著,感覺真好。 哪怕隔著遠遠的距離。 哪怕她不知道他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