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北弦推門進房間時,就看到蘇婳站在窗前一動不動,像株冬眠的樹,連發絲都是靜止的。 沒看到她正面,他已經感覺到她在難過。 夫妻久了,有時候心思會相通。 顧北弦走到她身后,手扶到她婀娜的腰肢上,“怎么了?” 蘇婳回頭,沖他勉強一笑,笑容有些蒼白,“顧謹堯走了,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就走了。” 一句擔心沒說,卻字字擔心。 顧北弦垂眸,細細察看她煞白如紙的小臉,“你覺得是我逼他走的?” “沒有,你要逼他走,就不會派人救他。” 顧北弦英俊眉眼溫沉如水,“柳忘以曝光當年的火災和醉酒事件,逼我們放你走。顧謹堯不想你夾在中間為難,就提前走了。” 蘇婳極輕地笑了笑,心里卻很難過。 很心疼顧謹堯。 他越是替她著想,她就越是心疼他。 無關男女情愛,就是良心疼。 他的恩情,她無以回報,內心愧疚得厲害。 顧北弦從背后擁住她,薄唇輕吻她發絲,語氣溫柔,“我對競爭對手一向沒有好感,顧謹堯卻是個例外。按說他是介入我們感情的第三者,可我對他卻厭惡不起來。” 蘇婳手覆到他的手背上。 漸漸攏住,用力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