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幾天。 秦漠耕賭了一宿回來,眼皮浮腫,眼白布滿血絲,臉色灰撲撲的,灰白的頭發膩得出油。 一看這樣,秦野就知道他又輸了。 “能戒了嗎?” 這是父子倆平時說得最多的話。 秦漠耕嘿嘿一笑,臉擠得皺成一團,“下次一定戒,一定戒。” 每次都這么說,每次都戒不了。 手里一有錢,就跑地下賭莊去了,錢多的時候,還跑去澳城和緬甸賭。 錢多大賭,錢少小賭,總之,不能不賭。 盜墓賺錢不少,卻剩不下錢。 哪怕賭跑了兩任老婆,依舊惡習不改。 秦野拿起車鑰匙,“你的酒快沒了,煙也只剩一條了,我進城給你買煙和酒。裝備也要換了,過些日子要下西城那個墓,得提前準備好。”xyi 秦漠耕微微佝僂的身子一下子挺直,眼神警惕地瞅他一眼。 很快,他收回目光,慢騰騰地解扣子,“不用,喝其他酒也行,煙我省著點抽。西城那個墓,到時再說。最近風頭緊,你少出門。” “買吧,反正我閑在家里也沒事做。”秦野邁開長腿往外走。 秦漠耕瞇起眼睛,“你最近越來越不聽話了。” 秦野頭也不回,“我是人,不是您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