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北弦抵達顧謹堯的住處時,已經是夜里十點多。 按門鈴,秦野來開的門。 他剛沖完澡,頭發還是濕的。 身上穿一件黑色男士運動背心,和休閑長褲,露出兩條勁瘦有力的手臂,腕骨微凸,肩寬腰窄。 他個高腿長,膚色健康。 很普通的衣服,被他穿得別有一番味道。 顧北弦目光在他手臂上的疤痕停留一瞬。 心又疼了一下。 這肯定是他年少時下墓傷到的。 秦野并不知顧北弦為他所做的一切,見他風塵仆仆地趕過來,淡淡一笑,“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來找我有急事嗎?” 顧北弦也不說話,只一個勁兒地盯著他看,眸色很沉,很復雜。 秦野被他看得不自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有事你直接說,我心理承受能力很強的。” 從小就下墓,成天和死人打交道,心理承受能力能不強嗎? 顧北弦偏過頭,聲音發硬,“沒事。” 秦野又笑,“你我是親兄弟,心意相通,你這副樣子,像沒事的嗎?” 顧北弦抬手搭到他肩膀上,拍了拍,“哥,你受苦了。” 秦野有點不好意思,“無緣無故的,說這個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