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祁連瞻前顧后時,元書湉的手突然搭過來,抱住他的手臂。 祁連以為她醒了,說:“是我,祁連,你好點了沒?” 元書湉卻沒回應,只是雙手牢牢摟住他的手臂,是依賴的姿勢,眼睛仍然閉著。 祁連抽了抽手臂,抽不動。 她抱得很緊,仿佛大海中落水的人,終于抓住一根可以救生的浮木。 祁連兀自低笑。 這個歲數的女人,醉酒后居然像個小孩子。 她的性格很特別,行事成熟,偶爾又有純真的一面,通透大度,卻又出奇得隱忍,一點都不像威嚴的元老,也不像脾氣火暴的林檸。 他聲音低低地說:“抱得這么緊,不怕我動你?” 元書湉仍舊沒醒。 或者是不愿意醒過來。 祁連又說:“渴不渴?我喂你喝水。” 元書湉仍然不睜眼。 祁連道:“你再不睜眼,我就趁人之危了?” 元書湉還是沒有反應。 祁連想,但凡她有進一步的表示,他今天就不讓二人留遺憾。 可是她睡得太沉,他若趁人之危,仿佛在犯罪。 他偷該偷之人,偷各種機密,偷心,唯獨不偷人,強迫女人,不是他的風格,也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