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所謂的大事難事
真正的白烈云,對于男歡女愛的這些事,永遠表現(xiàn)的無比克制,茗香覺得,他也許是在用故作清高的冷姿態(tài)掩飾自己的慌張與害羞。
所以,她為什么會認為他會主動色誘她?無稽之談。
唉!她那一雙可愛的兒女,究竟什么時候才能真正的抱在懷里?茗香一想到這,便又沮喪了。
煉魂煉魂,練個狗屁,不練了!
茗香生了一夜的悶氣,白天又睡的太多,沒有催眠咒幫忙,她翻來覆去的怎生都無法入睡。
到是身邊的白烈云,說完了話,翻了個身,背對她便秒睡了。
她抱著胳膊氣鼓鼓的盯著他的后腦勺,覺得他一直這樣晾著她的行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個人渣。
別人是不娶何撩,他是不撩何娶,太沒意思了。
茗香從黑夜翻滾到凌晨,依舊睡意全無,干脆起床做飯。
下了樓,她這才注意到,那把劍還是明晃晃的插在門口的地板上,她這時才想起來,她還有許多疑問要找白烈云確認清楚。
昨晚上光忙著跟他吐槽她那狗屁不通的噩夢了,居然把這么重要的事給忘了。
茗香拍拍自己的腦門,暗自數(shù)落自己,可不可以長點心了。前幾天她丈夫莫名其妙的受傷,她跟個局外人一樣什么都不知道,昨天天師府的上門挑釁,她稀里糊涂的做了一場噩夢,還是什么都不知道。她好歹也是個修道的,哪怕?lián)Q了個殼子無法聚靈,她也還是個修道者,以前的記憶能不能恢復暫且壓著不說,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以后發(fā)生的事情,她總有一天得要面對。化神的世界,是她無法企及的高度,她得想辦法鉆進他的世界,適應他的高度,如此才能有資格站在他身邊與他一起飛升。再像個凡人一樣傻乎乎的得過且過,她這輩子便只配做個凡人了。
茗香把昨晚上沒吃完的羊肉和配菜和在一起,煮了一鍋胡辣湯。等白烈云起床下樓時,茗香把碗筷都已經(jīng)擺好了。
白烈云有感她忽然的勤勞,不吝言辭的夸獎了她一番。她討好一樣的給他盛了飯,殷勤的給他捶腿捏肩,始終陪著一張明媚燦爛的笑臉。
白烈云的飯吃到一半,意識到她肯定有什么事要說,以眼神求證,她只是問他好不好吃,吃不吃的飽。
完了,她所問所求,肯定是樁大事難事。該不是準備硬逼著他生孩子吧。
白烈云心情忐忑,緊張的連飯都吃不下去,他又有些想逃,寧愿再去跟天罰大戰(zhàn)三百回合,也不想跟她研究怎么生孩子。莫說她現(xiàn)在的身體是紅蓼的,他碰不得,便是她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他也不能讓她生孩子。都是要飛升的人了,上了仙界還不知道能不能有命回來,還談什么生孩子。
該怎么跟茗香解釋呢?
白烈云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他琢磨著是不是需要再裝兩天病,給他點時間想想說辭。
茗香站在他身后幫他揉著舒緩的穴位,說道:“張知冬昨天跟我說了一些事,我也不知道真假,就想問問你,別緊張,沒什么大事。”
白烈云一口氣沒松下來,跟著又提了起來,問道:“她說的都是假的,為了刺激你,別信她。”
茗香道:“可我覺得,并不都像假的。比如,紅蓼是你的姬妾,她早就是你的人了?”
白烈云義正辭嚴:“假的!她只是個侍婢而已。”
茗香追問:“我是獨孤家的大小姐,而你屠了我全家?”
白烈云皺眉:“我沒屠你全家。我一介化神能像個愣頭青一樣動不動喊打喊殺?踩死一窩螞蟻除了惡心還能有什么意義?”
茗香點頭,確認這是白烈云的風格,繼續(xù)問道:“汐城還有一個茗香在活蹦亂跳著,外面還有一個你在發(fā)瘋?”
白烈云一扶額,說道:“你的身體不在汐城,一具空殼子,便是能動也不過是個傀儡。你的魂魄尚在,命魂便不會生出新的魂魄,除非是你母親把你塞回肚子再孕育一遍……”他愣了愣,忽然站起身,自言自語道:“我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事給忽略了!?”
他雙眼定定的看著門外桃花,目中靈光閃爍,手指在桌上輕輕的敲擊,忽然之間卻又嘶得一聲,低頭按上了眉心。
這段時間,有一個人一直被他忽略在外,他以為那人奪舍了茗香,意識轉移之后,那人便沒什么用處了,他竟忘了,那人特殊的身份。
以那人為中心,他將近來的事情重新盤算推演了一番,信息量之巨大,激得他頭痛欲裂,不得不中止計算。
如果天師府跟汐城勾結在了一起,這君山便不能再呆下去了。
白烈云揉著眉心緩了緩,說道:“茗香,咱們搬家吧。”
“搬家?”茗香扶著他,奇怪道:“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搬家?”
“張知冬與蓬萊汐城有牽扯,汐城里有幾個老不死的不好惹,我們若繼續(xù)呆在君山,恐會連累君山百姓。”白烈云認真的解釋,繼續(xù)分析道:“那幾個老不死雖然慫在汐城輕易不冒頭,他們卻盯我盯的很緊,一門心思想要知道我為何會不懼天罰。如果被他們知道我凝了個分身在外面挑釁天罰,溜著天罰四處亂跑,他們怕會有樣學樣,以為自己也能對付天罰,從而不再對我客氣。如果在君山動手斗法,莫說這些老東西之中也有半步化神的存在,即便是一群金丹,也能把這君山給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