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璃朝著他微微點頭。

楚炎這才把心一橫，道：“皇上……”

“還叫什么皇上，叫父皇呀。”穆武帝迫不及待道。

“……”楚炎猶豫了片刻，聲音發顫，“父……父皇，你當年也是不得已，臣……兒臣不怪你。”

“好好好。”穆武帝見他配合自己，松了口氣。

曹閣老看他們父慈子孝，氣得七竅生煙。

他這會兒算是明白，為什么夜司珩夫婦會那么好心給自己護心丹了，就是為了讓自己看到這一幕啊，實在是太惡毒了！

但他還未敗！

“皇上！”曹閣老喊著，“臣幾句話，不能證明什么，但皇上和九王爺的話，也不能證明什么！皇室血脈，絕不能混淆！”

他抓過了腰間的竹筒。

顫抖不已。

“臣早備下疆國的驗血蠱，九王妃如今……如今也是疆國國主了，該明白這驗血蠱有何作用吧？！”

南璃微瞇眼睛，“用來驗血脈的，倒是比什么滴血驗親靠譜多了。”

這蟲子本就是吸血為生的，然而他有個特性，吃了第一口的血，就會永遠記得，不會再吃旁人的血。

后來就有人發現，如果第二個人與第一個人是血親，那蟲子也會吸第二個人的血，所以，疆國人就用這蟲子驗親了。

“不錯！”曹閣老點頭，“皇上，為保皇室血脈的純正，你該當著眾臣的臉，使用這驗血蠱！”

穆武帝卻一口拒絕，怒然道：“放肆！你敢質疑朕的話，還想在朕身上用這莫名其妙的蟲子？！”

“皇上，你果然心虛了！”曹閣老有些得意。

許閣老感動過后，也立即抽離，拱手道：“還請皇上和五公子使用驗血蠱，驗明正身！”

陸丞相也想知道這是瞎編的，還是真事，也一起請求道：“請皇上和五公子使用驗血蠱！”

“請皇上和五公子使用驗血蠱！”

后邊的臣子，也齊聲喊道。

穆武帝繃緊了臉，卻道：“如果驗明楚炎正是朕的兒子，那朕立他為太子，你們是否無話可說？！”

楚寒霖猛地抬頭。

楚炎亦是驚了。

南璃不禁皺眉，這玩得太大了吧？

她想要阻止，卻被一旁的夜司珩牽住了手。

“阿璃，這是皇兄的決定。”

南璃轉頭與他對視。

最終，她微微頷首。

曹閣老根本不信穆武帝說的鬼話，便道：“如果楚炎真的是夜氏皇族血脈，皇上想立他為太子又有何妨！”

“可如果不是……皇上就得寫下罪己詔，將今日荒唐之事昭告天下！這楚炎……更要以敵國細作處死！”

作為忠臣，絕不會讓帝王肆意妄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