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清晰。秦霜抬眸,打量男人俊逸不凡的側臉,高挺的鼻梁,冷硬的薄唇,倨傲的下頜線,目光持續下落,直到看到他襯衣微微松散的領口,那兩截性感分明的鎖骨。她與他只有過一次肌膚之親。那是新婚夜。她車禍后,失去全部記憶,老太太告訴她,她是她的孫媳婦,而這個男人,是她要相守一生的丈夫。那晚,傭人將她送進婚房,她第一次見到他,他還是個昏迷不醒的瀕死之人。他穿著西裝,躺在床上,虛弱得好像沒有呼吸,但即便是昏迷中,她仍舊能從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一份與生俱來的威壓感。傭人扶他起身,完成交杯酒儀式。她近距離看到他,男人腦袋脫力低垂著,消瘦的臉,毫無血色,她甚至能看到他冷白皮包裹下,根根分明的青色血管,英俊卻病態的臉,近在咫尺,卻死氣沉沉。她飲下交杯酒,傭人離去之后,這個男人,卻奇跡般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