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者之間誰更好，石虎也說不出來。

但最起碼，蕭啟年的做法，給了涼州城百姓活命的機會。

“難道就只有這兩種選擇嗎？！”

石虎面露不甘。

他和北元騎兵也交過手，如果只是大楚國這些普通士兵的話，他未必生得出反攻北元的心思。

但是現(xiàn)在，他們可是有楚嬴這位大皇子??！

在楚嬴的帶領(lǐng)下，出了多少神兵利器，那黑色的猶如天雷轟炸的寶物，外加朝天軍，難道不足以殺入北元嗎？！

“或許會有其他選擇，但不是現(xiàn)在。”

楚嬴意味深長地說道。

他的確有朝天軍炎煌衛(wèi)兩支隊伍，有順城作為后盾，就連山越子民也被他控在掌中。

但還不夠，他需要更多的兵權(quán)。

這是一次試探。

“殿下的意思是？”

石虎呼吸頓停，他大氣也不敢出，扭頭看向旁邊的晁遜，晁遜依舊是尋常模樣，神色未有半絲變化。

晁遜也知情？！

這大皇子殿下當(dāng)真是瘋了不成嗎？

當(dāng)今——

“不，這不行。”

石虎深吸一口氣，他瞪大眼睛看著楚嬴：“殿下亦是陛下之子，陛下登位多年，從未做過天怒人怨之事，殿下怎能有這般心思，萬萬不可！”

他起身，只說到：“北元之事，殿下若是應(yīng)予，臣等稍后再議?！?br/>
“今日之言，就當(dāng)臣下從未聽過?！?br/>
說服石虎并不是簡單的事情，楚嬴自然是一開始就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

但他也沒打算給石虎太長的時間。

“石虎將軍，這些年的災(zāi)荒，兵役，你身為將軍常年在外最為清楚不過，當(dāng)今即位是否明君，我想你心中早有定論。”

“至于下一任的帝王，你曾見過的太子殿下，等他即位，大楚又將是何等光景，你應(yīng)該明了?！?br/>
“想要滅絕北元遼右之禍，以如今局勢，若無本宮出手，你覺得有多大可能？”

幾句話下來，石虎的腳步就越發(fā)沉重遲鈍。

他久久地站在門口，最后還是一言不發(fā)，快步離去。

“殿下，萬一石虎……”

晁遜和石虎雖有幾分舊友之情，但事關(guān)楚嬴，晁遜也不敢有半點疏漏：“還是得想辦法讓石虎閉嘴才是。”

此事一旦傳去。

以當(dāng)今的脾氣，楚嬴定會被貶去皇子之位，面臨追殺。

“放心好了?！?br/>
楚嬴眼神之中飽含深意。

“他不會往外說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