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嚴景年面無表情的回答。 “這一槍下去.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我沒想過回頭。” “所以.理由呢?”嚴文利沉聲問道:“我不是以監察院院長的身份要這個理由,而是以一個老父親的身份我想知道,為什么?” 嚴文利清楚,嚴景年冷漠又重情。 她沒有親戚,朋友極少。 可是,只要是能夠走到她心里面的人,她都百般重視。 一直以來,她對自己這個干爹極度的依賴和孝順,可以說是言聽計從。 如果沒有重大變故,她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嚴景年沉默片刻,看向嚴文利說道:“我不姓嚴,我本姓聶是吧?” 嚴文利表情一僵,隨機釋然:“難怪,難怪.原來你已經知道了。” “殺人全家,再收養別人的女兒你是怎么想的?”嚴景年直視著嚴文利的眼睛,出聲問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嚴文利的眼神里閃現一抹痛苦,卻并無多少悔意:“你在監察院任職多年,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嚴景年明白。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身在官場,也身不由已。 上面讓你殺的人,你不得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