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初舒出了一口氣。

不管她如何嘴硬，她擔心沈凌赫似也成了一種本能。

一想到這里，明若初自己嚇了一跳，她立刻催眠著自己，提醒著自己，她是為了奶奶，她知道，奶奶只有沈凌赫一個可靠的倚仗，所以，沈凌赫不能出事！

對，她不是為了沈凌赫，是為了奶奶！

不過，沈凌赫的話也提醒了她，這件事情她不能沖動，她總要問過她大姨，也要問問周敬軒。

而在這之前，她還要忙活另外一個事情，那就是新品簽售會。

ZC官方帳號的粉絲漲的很快，再加上前幾天她那個小小的熱搜，張一玫和李雨姝很快策劃了一款粉絲福利發簪。這款發簪不對外售賣，只作為抽獎禮品送給粉絲。

仿照嚴老太太送給明若初的發簪，張一玫設計了御姐款，李雨姝設計了軟妹款，兩款發簪隨機抽取，送完為止。

會場就設在藝術學院大禮堂，張一玫和李雨姝在前臺忙著應付媒體，明若初則是躲在后臺休息。

這是梁禮的意思，明若初的每一次公開露面，蘇淺語一定會聞著氣味兒來，這都成了梁禮的心理陰影了。

梁禮反復檢查了名單，直到簽售會都進行了一半兒了，他依然沒放下心來。

到了自由提問環節，果然，氣氛開始不對勁兒了。

會場上，一個尖下巴大卷發的學妹站了起來，她拿到了話筒就興奮地喊了起來：“我是若初姐的粉絲！啊，我剛才在后臺看到若初姐了！好激動！”

張一玫和李雨姝對看了一眼，又一起默契地看向了臺下的梁禮。

梁禮穩穩地坐著，只盯著那位站起來的學妹。

“這位粉絲你先不要激動，恭喜你抽到獎品哦！”主持人安撫著那位學妹。

可那位學妹揚揚手里的文件袋又喊著：“那個，我今天是帶著簡歷來的！我能不能讓Rose姐和雨姝妹妹看看啊！我的夢想就是加入ZC，成為ZC的一名設計師！”

“哇......她好勇敢，好厲害啊！”觀眾席上已經有人在起哄了。

“我認得她！她是權慕蘭！得了那個新秀獎的那個！”

“是她是她！我還關注她了！她現在都兩百萬粉絲了哎！”

“這簡直就是夢想照進現實！大V和自己的偶像大V碰面了！”

“哇，簡直太夢幻了！我什么時候也能實現這種夢想啊！”

“嗚嗚嗚，像我們這種沒才華的，只能靠花點小錢離自己的偶像近一點兒了！”

張一玫和李雨姝騎虎難下了。

不等主持人發話，那位學妹已經在周圍人的鼓勵下，離開座位往臺上去了。

后臺的明若初坐不住了，她剛起身，她的女保鏢就按下了她——她的女保鏢是薇薇安幫她請的，按照薇薇安的說法，這位俄籍女保鏢有最高執行自主權。

也就是說，如果格什科娃覺得危險，她可以阻止明若初做任何事，哪怕眼前放著上千萬的合同，格什科娃也可以阻止明若初簽約。

權慕蘭已經跑到了臺上，李雨姝為難地看向了張一玫，張一玫眼睛一瞇，站了起來。

李雨姝的心臟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兒，張一玫笑笑，大方地接下了權慕蘭遞過來的簡歷，又沖她笑了笑：“首先，謝謝你對ZC工作室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