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沈老板，我怎么會辜負您對我的一番培養呢？”蘇淺語皮笑肉不笑。

對面的沈琤已經掛斷了電話，蘇淺語看看自己面前的穿衣鏡，拾了一旁的支架狠狠將它砸碎了。

明若初合上設計稿，伸了個懶腰。

手機上跳出了薇薇安的消息，她點開，眉心擰了起來。

張一玫早留意著明若初的神色呢，瞧見她這幅模樣，她滑動椅子湊了過來。

“怎么了？”

“喏。”

明若初將手機撥給張一玫看。

上面是一張拍賣會的照片，張一玫放大，看到了一對精致的花瓶。

“這個不會是......”

“嗯，這對花瓶是我媽媽的嫁妝，不知道怎么流落到澳省的拍賣會上去了。”

明若初肯定了張一玫的想法，同時她的頭也疼了起來。

“你打算贖回來嗎？”張一玫問。

明若初看著那張照片不作聲。

她當初想讓明軒泰和徐明嬌血債血償的，可那對狗男女的天花板本來就有限，讓他們原封不動地歸還母親的嫁妝是不可能的了，她現在只希望母親的嫁妝只是流落在外，而不是損壞了。

只要東西還在，她總有辦法將它們找回來。

看出了明若初的心事，張一玫小聲提醒著她：“那邊法律和這邊不一樣，你得先讓你姨媽過去交涉了；而且拍賣會嘛，在那邊法律管的也有限，還是三合會說了算，如果你想弄回這對花瓶，恐怕要花大心思了。”

明若初點點頭，她知道這些事情不好辦。

“還有啊，這邊有多少人盯著你呢，只要你稍微一動，別人聞著味兒就來了！比如說這個。”

張一玫將自己的平板拿過來，滑出了一條熱搜給她看。

看著圖片上熟悉的宿舍，熟悉的面孔，明若初的胳膊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

“若初？若初！你怎么了？”張一玫被明若初的反應嚇到了。

眩暈襲來，明若初看到照片里的蘇淺語動了起來，她正舉著水壺砸向自己，她下意識抬著胳膊護著頭，眼神也飄乎了起來。

“若初？若初你沒事吧？是我！我是一玫啊！”張一玫把明若初抱在懷里，不停地安撫著她，明若初的視線越過張一玫的肩膀落在了平板上。

張一玫身體傳來了溫熱把明若初拉回了現實，明若初望著那張照片冷笑了一聲——蘇淺語，還是她比較狠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