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一生一死
小九驚呆了,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父母!為了不讓江碩踢足球,居然把腿打折。這跟折斷鳥兒的翅膀有什么區(qū)別!他去找江碩的父母理論,江碩父母表面對他笑嘻嘻,但都是打太極,也沒承認(rèn)他們錯了。事后,他聽見自己父母說,江碩父母找他們了,讓小九不要帶壞江碩,自己考不好,還要帶壞江碩。小九當(dāng)時就無語了,所以后來漸漸也跟江碩走散了,疏遠(yuǎn)了。再想幫他,也是有心無力啊,畢竟江碩父母都這么說了,年輕氣盛的小九怎么咽得下這口氣。踢足球怎么是帶壞了。宴初盯著照片,瞇了瞇眼睛,“就是他。”小九震驚了,雖然只是幾面之緣,但是還是沒能想到殺人犯就在他身邊。說起來,他也有段時間沒見過江叔江姨了。小九瞳仁緊縮,“那他父母……”“有一個沒了,還有一個還在。”“什么?”小九攥緊拳頭。“不是他殺的,但跟他有間接關(guān)系。”小九的心只放下了一半,他拿著手機(jī)就去找母親了,母親聽罷,連連擺手,之前還覺得這個大師厲害,現(xiàn)在是越發(fā)不靠譜,“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昨天還碰到他媽媽了。”“遇到了?”“對啊,她和他兒子一起出現(xiàn)的。他媽媽沒出來,是因為最近身體不好,我看到他工作那么忙,還推著他媽媽出來曬太陽。”小九突然就發(fā)現(xiàn)了華點,“你跟他媽媽說話了嗎?”母親沉默了會,“那倒沒有。她母親只是望著我,臉色真的很差。”耳機(jī)里宴初說,“再報警吧,否則你們今晚是很難安寧了。”小九趕緊又報了警,警察來了,“怎么又是你啊,剛才不是說了,是你鄰居兒子走錯門了嗎?”“警察同志,請你務(wù)必查查我鄰居。”警察都被他逗笑了,“如果是入室搶劫什么的,一般也不會搶鄰居的啊,那樣分分鐘就被查到了。”面對小九殷切的眼神,警察也不為所動,正準(zhǔn)備離開,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定睛一看,“上京市的陳警司?”陳警司可是他們的老朋友了,陳警司把事情情況跟他們說了說,他們表情一下子就嚴(yán)肅起來,“好好,我們這就去看看。”鄰居家,敲門許久,沒有人回應(yīng)。警察便找了物業(yè)的人來準(zhǔn)備開門。一陣音樂響起,小九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晉叔的電話,“喂,晉叔,怎么了?”電話里傳來晉叔焦急的聲音,“小九,怎么辦?你爸不見了,電話也打不通……”“怎么會這樣?”“我是一直跟著你爸的,可你爸聽說是你要我跟著他的,一會兒又說自己要尿尿,說尿尿怎么需要人看著?”“大師,我爸是……”小九聲音哽咽,突然說不下去了。“你爸還沒事,還有一線生計。”宴初掐指一算,“在有火的地方去找。小九抹了一把哭到一半的眼淚,哭泣暫停,“晉叔,你去有火的地方找我爸。”晉叔愣了,“你在開玩笑吧,我們在水邊釣魚,哪兒來的火?”小九現(xiàn)在是把宴初的話當(dāng)做圣旨,“晉叔,就拜托你了,現(xiàn)在我是找了一個大鯤娛樂很準(zhǔn)的大師,算命幫我算出來的。”他知道這么說很玄,晉叔肯定不會信,但他相信晉叔會明白的,這樣找也好過像無頭蒼蠅一樣去找。“大鯤娛樂?”晉叔擰了擰眉,“大鯤娛樂的玄學(xué)主播,我只信一個。”小九:“?”就沒想到他也這么時髦,還看直播的。不過晉叔確實比他爸時髦多了,手機(jī)游戲都玩得很6。“初云!”“初云!”兩人異口同聲。晉叔表情怔忪了下,隨即笑道,“居然是她,那既然她說你爸沒死,那就是沒死,我這就發(fā)動所有釣友一起想,看有火的地方在哪里。”“晉叔,就拜托你了。”小九掛了電話,壓根都不敢跟母親說父親的事,怕母親血壓又沖上來,算起來那降壓藥也快失效了。鄰居家的房門突然開了,里面一片寂靜,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啪——”警察將燈打開,一時之間沒看到人,只看到一個背影正背對著他們坐在輪椅上。“小碩媽媽……”母親熱心快腸地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卻發(fā)現(xiàn)中年婦女對于她的叫喚毫無反應(yīng)。警察也走上前來,再一看她領(lǐng)口隱約透出來的傷,把袖子微微往上,發(fā)現(xiàn)上面全是淤青,紫色的痕跡,探一下她的鼻息,還活著。已經(jīng)有其他的小警察叫救護(hù)車了的。這時,母親突然想到了小九的話,那位大師說父母兩個,一個還活著,一個已經(jīng)死了,她臉色蒼白,當(dāng)著警察的面就開始在屋子里找了起來,“小碩爸爸……小碩爸爸……”走進(jìn)一個屋子,床上躺著一個人,被子蓋得整整齊齊,而臉還露在外面。母親的表情這才沒那么僵硬,可聲音還是顫抖而破碎,“小碩爸爸,這么大聲音叫你,你怎么聽不見吶,是人不舒服嗎?”對方毫無回應(yīng),母親還以為是跟江碩母親一樣的情況,可能昏迷過去了。“別過去!”警察叫住她,她再也不敢前進(jìn)一步,警察比她更快地走過去,犀利的眼神落在男人臉上,男人臉都黑了。極有經(jīng)驗的他們已經(jīng)察覺得出來,這男人是死透了。“叫法醫(yī)來。”稍稍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被子下的情況更驚心動魄,被戳了數(shù)刀,應(yīng)該是這么死的。小九雖然對于這一幕也震驚得要命,然而想到了宴初的話,他目光定定的,篤定道,“是死后才受傷的。”警察納悶了,他怎么知道的?還說的這么堅定?“嫌疑犯是你朋友?”小九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他神情復(fù)雜。如果當(dāng)年他能再努力一點,那么今天的結(jié)果是不是就會不一樣……警察覺得他這么說也情有可原,畢竟是朋友,一時之間誰接受得了。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