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陸淵的問題，冷美人一邊用手在自己滾燙的臉頰上擦去淚水，一邊回憶了起來。

    “大概……大概有段時間了。”

    聽到這話，陸淵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繼續問道。

    “你現在看我，是個什么感覺？”

    陸淵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雙眼目光如炬，就像是審訊犯人一般，死死盯著冷美人，氣勢無比霸道，似乎能洞察世間的一切謊言。

    如果是以前，面對這種壓迫感，冷美人興許還能做到面不改色從容應對，至少是表面上冷靜。

    然而，就在剛才陸淵說出那句話之后，她腦海中莫名其妙就出現了自己修煉石女心經之前的大量回憶。

    自己那個時候，是那么的善良溫柔，甚至對待爐鼎都不像是合歡宗其他媚修一般粗暴，總是會對他們以最大的尊敬。

    可是自從修煉了石女心經之后，那個她就死了，她變得對任何人都沒有同情心，別說是爐鼎了，就連蘇淺陌這個，自己曾經最疼愛的徒弟，都變得愛答不理。

    并且，她還覺得以前的自己實在是太不堪了，她就應該是那樣冷血無情，以冰冷的目光去看待其他所有人。

    但是隨著大量以前的記憶涌入腦海，再加上眼前這個陸淵，因為她當年對蘇淺陌的教導，打算不強迫她，獨自離開的時候，一股極其復雜的情緒，就立馬涌上了心頭。

    讓她感受到了一種，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感受到的情緒，那就是躁動！

    她這個體質，能夠在很大程度上擠壓欲望。

    但欲望，可不僅僅是身體上的，作為一個女人，其實感情上也是有著很大的欲望。

    多年來她在心底積壓的，可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欲望，還有心理上的各種欲望，那種對于愛情的渴望，可一點不比身體上的欲望好忍受。

    這種欲望在頃刻間爆發后，所產生的威力，那是巨大無比的。

    多種情緒在她心中不斷交織著，致使她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就猛地拉住了陸淵。

    可能是因為她害怕自己重新變回孤身一人，去忍受孤獨所帶來的痛苦，也可能是單純地不想要陸淵離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