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監橙風走了進來，拱手道：“都督，陛下醒了，宣您過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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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紅色的高墻，延伸到遠方，地上的琉璃龍紋，被驕陽的暖光包圍著，卻依舊讓人感覺，這皇宮之中，還是冷極了。

    宴辭拉了拉披著的狐絨大氅，嘴角習慣性上揚，但卻一點笑意都沒有。

    只不過，當他看到了乾清宮大門口的鳳輦后，趕緊拱手上前，“見過太后娘娘。”

    如今是在外邊，人多眼雜，太后微微頷首，開口道：“宴辭，你也來見陛下？”

    “是，陛下剛醒來，召臣覲見。”

    太后點了點頭，對著他伸出手，宴辭趕緊上前，扶住她的手臂，倆人一同往里走，其他不相干人等，自然是退開幾步遠。

    宴辭低聲道：“皇祖母，您怎么來了？”

    太后慢悠悠道：“林皇貴妃跟端貴妃先后出事，那煙貴妃又病懨懨的，如今后宮開始亂著，得哀家來暫時掌管后宮了。有一些事，自然要跟皇帝說一聲。”

    宴辭有點愧疚，“抱歉皇祖母，讓您老辛苦了。”

    畢竟，他是那些事情的始作俑者。

    太后淡笑著搖了搖頭，“她們兩個，也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罪有應得而已，哀家也不想要看到后宮亂起來，這也是搭把手的事情，不太麻煩。倒是你……想好了？”

    宴辭點了點頭，“我這些年，查了很多事情，發現還是不對。倘若他只是因為擔心穆家，功高蓋主，也不用對母后跟我趕盡殺絕。”

    少年夫妻，青梅竹馬，多年的情誼，怎么著也不該走到那個地步。

    太后一愣，“小奕，你是說還有其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