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些壞。”林晚意發現自己說完后，宴辭眼底的星光，肉眼可見地黯淡了下去。

    她唇角一揚，淺笑著又補了一句，“可我卻很心悅這樣的你。對我們來說，九皇子是敵人，如果對敵人仁慈，那才是最愚蠢的，畢竟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宴辭，倘若你是優柔寡斷，對敵人都十分善良的人，我萬不會托付終生。”

    上一世的林家，純善至真，誰都沒有得罪，結果卻成了皇子們奪嫡的犧牲品，滿門抄斬。

    這一世的事情，自是不必說了，畢竟林晚意本來就是帶著滿腔仇恨，復活而來。

    而如果太過于軟弱，無法保護家人，那么勢必會被對方所累。

    林晚意清楚知道，自己已不是天真浪漫的年輕女郎了，考慮事情，自然要現實許多。

    實際上，如果不是遇到了宴辭，倆人有著那樣前世今生的糾葛，當初從沈家和離脫身之后，她可能會選擇終生不嫁了。

    宴辭聽到林晚意這樣說，這顆心才放下了。

    不止如此，他還伸手輕撫過她小腹，溫柔道：“寶兒，你可聽到了，你娘親心悅我呢。”

    林晚意失笑不已。

    孩子才多大，哪里能聽到這些。

    只是，隨著孩子慢慢長大，他耳邊若總是聽著爹娘說那些權謀之事，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婠婠在想什么？”

    “我在想，其實我也算不得好人，因為我對沈家人跟沈愈白報仇的時候，從來沒有手軟過。咱們這樣，孩子長大后，他會不會變成一個小混世魔王？”

    宴辭哈哈大笑，“成混世魔王，有什么不好？婠婠放心吧，就是孩兒把天捅個窟窿，我也可以幫他善后。成為欺負人的人，總比變成被欺負的人要好。”

    林晚意不置可否。

    她有點擔心，腹中的寶寶，以后會不會被宴辭給寵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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