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人類還是妖族，敬畏強者是本能，誰也不是腦子有問題。

可此時此地，這群妖族完全沒受到他散發出的威壓影響，瘋狂攻擊而來。

藍鯊王大怒，發出咆哮震蕩，瞬間面前數以萬計的妖族在他發出的咆哮沖擊之下紛紛碎裂，也有一些六境九重層次的妖族跟一個半神勉強擋住，繼續向他進攻。

不但如此，后方更多的妖族也不斷爆發遠距離攻擊。

單一的一些攻擊，完全不可能對半神有影響。但有一些種族的數量很龐大，他們同時爆發的攻擊，猶如軍陣聯手合擊之法，威力也都不弱，有的甚至也達到了頂級半神攻擊。

所以藍鯊王這邊，前期瞬間擊殺數萬妖族之后，也就沒了之前那么輕松。

剛剛出來之后，因為環境的變化，彼此之間也都有心互相防備，所以距離也都拉開了一些，一旦戰斗開啟，大家也就被分割開了。

看到妖族不斷攻來，李志抬手轟擊了幾下之后，就發現這有些殺不盡的感覺。

如此屠戮，也并沒太大快感跟意義。

關鍵是，李志覺得這些妖族不算太正常。

因為放眼望去，這些妖族的頭頂并沒有罪惡之氣，是全部沒有。

當時看到時，李志都在懷疑，這是不是幻境。除非是在幻境之中，正常生物大量沒有罪惡之氣的，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再看到藍鯊王、虎鯨王這樣的海中王者，散發威壓跟血脈力量，對所有這些海中妖族沒有一點影響，李志越發覺得這里不對勁。

至少不是正常的海中，事實上他的精神力雖然受到壓制，但一直向上蔓延。

沒錯，李志想看看海面之上的情況。如果完全散發，效果也會受到影響，但李志單純向上探查，那絕對是能做到一個神靈層次的程度。

這是李志跟羅海宗主交流時得到的重新認知，那是在羅海宗主知道他掌握了部分神靈能力，擁有滴血重生后，詢問過的一些情況。

當時還簡單讓李志嘗試用精神力做到一些事情，才發現李志精神力早已經無限接近神靈層次。

神靈的本質蛻變，李志都有過一些，只不過沒有那么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