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時,猝不及防的,她捕捉到了宴遲眼底的一抹冷意,但僅僅一瞬間,她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眨眼間,宴遲眼底恢復笑意。 “嗯,開心。” 何蘇念得到想要的答應,得意地看了眼蔣黎。 蔣黎垂在兩側的手握緊,用力到手都在顫抖。 開心? 呵呵。 捐獻子宮首先就要拿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知道的,他卻還能說出開心二字。 他真的絲毫不在乎她和孩子,還因為何蘇念能生孩子而開心。 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 可誰說要給何蘇念捐子宮了? 她同意了嗎? 為什么他們一個兩個三個說的都好像她已經同意了一樣? “你們是聽不懂人話嗎?子宮我不捐,錢也不歸我還,這件事我不管,聽懂了嗎?聽懂了嗎?你們憑什么在這里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地在這里商量我身體的一部分,你們憑什么????憑什么?” 蔣黎心痛地朝他們大吼。 宴遲皺起眉看這個情緒崩潰的女人。 蔣費伍聞言,直接指著蔣黎鼻子罵道:“我是你爸,你的命是我給你的,我同意讓你捐了,怎么了?何家這筆錢已經替我還了,你不捐也得捐。” “你閉嘴,你是我爸,你是我爸嗎?你是蔣小小的爸,是蔣豪的爸,不是我的,你只把他們兩個當你的兒女,你讓他們替你還啊,去啊,你舍得嗎?你敢嗎?你不舍的,你不敢,為什么?因為你心疼他們,因為蔡紅潑辣,你不敢回去提,所以你就會纏著我,你像一只螞蟥一樣趴在我身上吸我的血,你自己不覺得自己無恥,不覺得自己惡心嗎?八年了,整整八年,我不幫你,你就賣慘,你就拿我媽說事,你就要去死,你就活不下去,活不下去你去死啊,你為什么還不去死,像你這種活著只會拖累別人的人為什么不去死?。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