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章 新蟬噪晴午
“也正是因為老夫親眼見到了他所作的這首詩,老夫便將他視為了忘年交!”
韋玄墨也抬起了頭來,“此子大才,但我還是有些疑惑!”
“韋夫子請講。”
韋玄墨指了指這首詩,眉間微蹙,“他才十七歲,按照你剛才所言,他前十七年在廣陵城都寂寂無名,甚至被人們認為是個傻子。”
“你我都知道詩詞文章這種事,多在于平日的積累。天下才子文人眾多,雖也有天才,但如他李辰安這樣忽然之間一朝開竅便一鳴驚人的天才……我走遍了天下,著實未曾見過這等令人驚艷的天才少年!”
“所以我有些懷疑,尤其是這首詩里的這一句……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這岑夫子和丹丘生顯然是兩個人的名字。”
“您可知道廣陵城有沒有這樣的兩個人?”
“另外,此詩氣勢豪邁感情奔放,字里行間也透露出了詩人羈傲不遜孤高自傲的性格。”
“可據我這兩天對李辰安的了解……他似乎做事極為細致,性子里也多謙和,似乎和這羈傲孤高沾不上關系,反倒是有其爺爺的遺風。”
沒等花滿庭解釋,韋玄墨又繼續說道:
“再說他創造的那首詩歌,那曲《天凈沙》確實開創了一個全新的文體,但這首《天凈沙》行文風格和這首《將進酒》又截然不同!”
“所謂文風,世間千年流傳下來的那些名人詩篇,他們各自都有自己的特色。”
“或激越高亢、或清婉秀麗、或言辭綺麗,也或質樸平易。”
“不一樣的風格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這種情況有,但極少,可李辰安的每一首詩詞給我的感覺都不一樣!”
“我實難相信他能博采眾長還不留痕跡,反倒是覺得……這些詩詞,本就是不同的人所作!”
韋玄墨端起了茶盞,看向了花滿庭,意味深長的又說了一句:“是不是寧國需要這樣一個人?”
花滿庭一捋長須眉梢一挑,他當然聽明白了韋玄墨這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