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他的心里,已沒有了天下。只有那個騎著小毛驢的姑娘。還有抱著那姑娘的那雙手!那雙手極為自然!那姑娘也極為自然!花滿庭垂頭,抬步,走出了房間,站在了黃昏的大雪中。當年,蕭饅頭在這里,也是在這寒冬的大雪中,也很自然。自然的煮酒。自然的和自己喝酒。自然的留下。而后那事自然的發生。那年自己四十五。她二十一。現在李辰安十七,那姑娘二十。她是蕭饅頭的女兒,便是自己的女兒。這二十年來,蕭饅頭再未曾來過京都,她甚至再沒有離開過晚溪齋!而自己也沒有去過晚溪齋,甚至沒有派人去晚溪齋看看。只因自己那身份不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