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悅也很是遺憾的回了城。她在落腳的客棧用過了飯,坐在房中點上了一盤香,喝了一壺茶,便覺得有些無聊。望了望窗外漸漸西斜的陽光,她想了想,離開了客棧,向畫屏湖畔走去。秋日的畫屏湖有些蕭瑟。岸邊那一行柳樹的葉子都快掉光了。那些落在地上的細長的枯葉在湖畔的秋風中飄來蕩去,就像沒有魂的人。千悅有魂。她是樞密院三院經過特殊訓練的肩負特殊使命的密探。她當然不會如那些閨中的千金小姐們對未來的夫婿抱有無限的幻想。事實上,在進入三院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不能有任何幻想。她屬于三院。她這一輩子都沒可能嫁給某個人。除非有這樣的任務。聽說自己進入三院的那年才剛滿三歲。而今,她已十八歲。轉眼十五年過去,若是尋常人家的女子,已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但她卻并沒有這個資格,甚至也沒有去想過。或者說是不會刻意的去想過。